牟长山忙道:
“当然,当然,那次幸蒙靳兄不记旧隙,以德报怨,伸手救了小儿一命,大恩大德,永难忘怀!”
摆摆手,靳百器道:
“我不是指这个,乃是另有所言;当时,戴玉魁与莫远并未存心要置牟鼎於死地,是牟鼎经验不够,露了底细,把你老兄的名号报了出来,他原意想借老兄的虎威压制对方,岂料事情适得其反,那两个家伙一听牟鼎是你儿子,深怕以后遭到报复,索性将心一横,就待干起杀人灭口的把戏,在我救下牟鼎之余,便曾殷殷告诫过他,凡是宜先审时度势,在情况没有明朗之前,万万不可轻易暴露身份,免遭无妄之灾……我希望他还能记住我的忠告。”
牟长山急切的道:
“靳兄,你的意思是说,鼎儿可能有杀身之祸?”
靳百器安慰牟长山道:
“也不能这么讲,我只是有这层顾虑而已,想令少君素来心思细密,反应灵敏,应该可以编出一番话来暂时敷衍对方,伺机待逃……”
牟长山烦躁的道:
“万一那些王八蛋失去耐性,鼎儿岂不处境危殆?”
靳百器冷静的道:
“不用急,长山兄,你约模也了解,有时候财富的魅力是非常诱人的,它可以使急躁者生耐性、令聪明人变糊涂,只要他们一天觉得发财有望,牟鼎的安全便一天没有问题。”
牟长山有些迫不及待的道:
“我们得尽快找到鼎儿,靳兄,财能迷心窃是不错,怕只怕对方一时间猛悟惊觉,但图全身自保,那就大大坏事了!”
靳百器道:
“快马加鞭吧,长山兄。”
於是,双骑八蹄,扬起漫天的尘土,急奔“紫竹圩”而去,一路驰骋,两个人一路祷告,但愿那干窝在暗处的强梁,把发财梦继续做下去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