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(2 / 2)

鱼丽被他哄得心花怒放,跟着YY了一下未来,然后反应过来了:「等等,你的意思是,我不适合做生意咯?」

「因为你们仙女天真善良美丽温柔可爱,但做生意的人心都脏。」裴瑾答得很顺口,「不大适合你吧,你要试试也行,万一傻人有傻福呢。」

鱼丽捶他一拳:「好啊,你骂我傻。」

「傻得特别可爱。」裴瑾侧头亲了她一下,「还有,飞机上不要打打闹闹的。」

鱼丽悻悻道:「算你运气好。不过,我选这个专业也不是为了赚钱。」

一说起这个,裴瑾就想起来了,他想想道:「丽娘,我们家现在不缺钱,现代社会,也有很多可以保护自己的办法,你只要学会用枪就可以了,不必需要知道枪是怎么做出来的。」

这番话他很早就想对她说了,但两年前的鱼丽需要一个直接的目标去努力,他才一直不说,现在是时候解她的思想包袱了,「学习的乐趣就在於,可以学到一些自己以前不知道的东西,你觉得呢?」

鱼丽想想觉得也有道理:「说的也是。」

裴瑾替她拉了拉盖着的毯子,「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,这两年够辛苦的了,你看你,都瘦了。」

鱼丽抿着嘴笑了:「瞎说,我怎么可能会瘦。」

「真的,你看黑眼圈都有了。」裴瑾把手盖在她脸上,「快睡一会儿,到了我喊你。」

「那好吧。」鱼丽乖乖闭上了眼睛。

***

落了地,裴瑾也不着急去找相关机构检测,先在酒店里睡了一夜,第二天,他委托一位朋友将金属片带去最权威的一家机构进行检测。

然后,带鱼丽去了婵媛家里。

鱼丽总算见到了这个传闻中的妒妇,然而,这个善妒的女人长得并不凶悍,甚至十分温婉秀丽,只是从上挑的眉峰间隐隐可见锐利。

今天,是婵媛和杜谦签协议离婚的日子,裴瑾特地过来压场子,以免出现意外。

可或许是哀大莫过於心死,杜谦非常平静地签了名。

婵媛的眼神有片刻的茫然,像是回忆不起这几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可是很快,她就恢复了清明,牵了牵嘴角:「你随时可以过来探望孩子。」

杜谦应了一声,沉默半天,他才说:「以后,你多保重,我走了。」他慌乱地站起来,差点撞翻了椅子,可他恍然未觉,只是僵硬地摆动四肢,慢慢走了出去。

裴瑾说:「我去看看他。」

他追上了杜谦,杜谦并不意外,他说:「你老把我当孩子,可我已经五十有六了。」他抹了一把脸,只觉得疲倦,「你不用担心,我没事。」

「年纪多大很重要吗?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,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,这是人类本性,不需要压抑。」裴瑾摸了摸他的头,轻轻叹,「有些事,哭都哭不出来呢。」

杜谦抿着嘴,半晌,哽咽道:「我心里难受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

「可是哭不出来。」

「那我们喝酒去,好不好?」

杜谦喝得酩酊大醉,裴瑾把他拖回酒店,鱼丽逛街回来看了一眼:「要多久才能好?」

「不知道。」裴瑾叹气。

鱼丽问:「怎么就你,其他两个呢?」

「他们也都上了年纪了,喝多了伤身,我就随便了。」裴瑾伸了个懒腰,「情伤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,就看什么时候能振作吧。」

鱼丽评价杜谦:「他活该,得到的时候不好好珍惜,失去了后悔有什么用?」

裴瑾笑了笑:「你说得对,但人这一辈子不可能那么清醒,有些局外人很容易就看破的事,当事人永远无法看懂,所以人总是会犯错。」

活的太久了,人性看得太多了,就学会不要对别人太过苛刻,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。

鱼丽很干脆地说:「你偏心。」

「是啊,这就是我的错,我是人,不是神,也不是上帝,我没有这个能力,也没有这个权利去判断别人的对错。」裴瑾对她眨了眨眼睛。

鱼丽侧头看了他一会儿,十分肯定:「你喝醉了。」

「你才发现啊。」裴瑾撑着头对她笑,「还不快扶我一把。」

鱼丽把自家男人拖回房间:「我觉得这样不行,你想个办法,让他赶紧恢复正常吧。」

裴瑾对她抛了个飞吻:「遵命。」

杜谦的年纪也不小了,这样喝得不省人事太伤身体,他本来就打算想个办法让他分散一下注意力。

但杜谦这个人,情之一字,重若千钧,以前和女朋友分个手还要颓废一两个月,别说是这次和婵媛离婚了,裴瑾还真有点束手无策。

最后是鱼丽不怀好意地提了一个建议:「以毒攻毒怎么样?他重情,可情有很多种,能和他对婵媛的感情相提并论的,好像只有你了哟。」

裴瑾:「……」

他采纳了鱼丽的建议,把那块金属片交给了杜谦,非常慎重地说:「宝玉啊,这东西的秘密关系到我的命,你要帮我。」

正准备开酒的杜谦浑身一个激灵:「什么?」

裴瑾又把话重复了一遍。

杜谦顿时严肃了起来:「你给我看看。」

裴瑾把金属片交给他,还有检测报告,金属片是很普通的铜,但在表面有一层硫化物,可以有效防止生锈。

考虑到越王勾践剑也有这样的制造工艺,裴瑾也没有太意外,只是上面的那两个圆圈到底是什么玩意儿,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。

杜谦非常慎重地拿走了那块金属片,并且承诺一有发现就及时告诉他。

对此,裴瑾并没有放在心上,有些谜题并不是拿到谜面的那天就能解开的,要等科技发展到了那个程度,才有可能找到突破口。

急也急不来。

可谁知道过了几个月,已经回到香港的杜谦给了他了一个电话,开口第一句话就是:「我解开谜题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