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舅母还能热情。自从昨天和景五郎闹了一回，舅母就对京城来的几个孩子冷冰冰的，**答不理。

外祖母也不苛求她。

屋子里就只剩下淩青菀、安檐、淩青桐和外祖母，淩青菀又把对安檐那番解释，告诉外祖母。

外祖母让淩青菀坐到了她身边，柔声对她道︰「好孩子，往后要是想吃什么，派个人去买。想逛逛街道也无妨。左右带个人。有个人陪着，我也安心。」

淩青菀道歉，保证自己以后不乱跑。

外祖母也没有深究不放。

接下来，外祖母问到他们京城的事。

安檐一一告诉外祖母。

而后，话题转到了太原府。

淩青菀就趁机问了外祖母︰「卢家的二太夫人，她病情如何了？」

安檐听到这话，看了眼她。眼神莫辩。

外祖母就叹了口气。道︰「也说不好。大夫说可能是中风，她下半身总是发麻，有时候都站不起来。最近这几个月才如此。只怕是......」

年纪大了，很容易中风。

卢氏的二太夫人，可能就是要中风了。

这段日子，从京里来了两位擅长中风的太医。给二太夫人问诊。

「......我、我能去卢家瞧瞧吗？」淩青菀问外祖母，「我曾经学医。得过卢九娘的指点。她也是太原卢氏的，多次提及她的婶祖母，应该就是二太夫人吧？」

外祖母微微怔了怔。

安檐也微愣。

「你认识卢九娘啊？」外祖母笑道。

卢玉卢九娘，都死了四年了。听说她当年是成亲前夕。失足落水而亡，也是个可怜人。

「嗯，认识。」淩青菀回答。

安檐又看了眼她。

他眼眸微敛。有些探究的寒意一闪而过，非常明显。淩青菀从来没提过她认识卢玉。但是她试探过安檐。

安檐的表情全敛。

「......二太夫人抱恙，探病的人太多了。」外祖母笑着对淩青菀道，「我们两府并非故交，不好贸然去打搅她老人家。」

这就是不好带淩青菀去。

淩青菀有点失望。

外祖母也没有再说什么。

提到了卢九娘，话题不免说到了卢皇后。她们姊妹俩同一天而亡，太原府早已留言纷纷。

「你们在京城，听说过吗？」外祖母问安檐和淩青菀，「卢皇后是怎么去的？」

「京城不怎么谈及。」安檐道，「毕竟是宫里的事......」

朝臣以皇家为尊，自然不敢妄议天家之事。卢皇后是怎么死的，为什么和她妹妹同一天而去，大家都是满心的疑问，但是却不敢在公开场合谈及。

京里更注重避讳这些。

外祖母笑了笑，转换了话题。

陪着外祖母说了半个下午的话，淩青菀也说了很多她母亲和大哥等事，给外祖母听。

安檐也说了些安家的，但是他言简意赅，主要还是淩青菀在说。

快到了晚膳的时辰，安檐对外祖母说︰「明日想带着菀儿和桐儿，去城里走走。他们难得出门一趟。」

外祖母答应了。

当天晚膳之后，淩青菀借口要送她弟弟去外院，跟着淩青桐出来。

「你明天真的还要去找念如？」淩青菀问他，「你可是知道些什么？」

「......不知道。」淩青桐就是不告诉她。

淩青菀又急又恼。

「什么不知道？」安檐跟着他们出来，听到这话，问道。

淩青桐沉默，淩青菀也沉默。

最终，他们什么也没说，淩青桐回房歇息去了。

淩青菀重新回了外祖母屋子里。

第二天，安檐带着他们姐弟俩出门，淩青桐还是要去找念如。淩青菀答应跟着他去。

安檐虽然不明白，仍是陪着他们姐弟俩。

「什么小尼姑？」安檐问淩青菀。

淩青菀也说不明白。

可是他们到了地方的时候，昨天还开着门的寺庙，今天突然大门紧闭，尼姑们不知去向。

淩青桐大惊，使劲拍门。

淩青菀也脸色骤变。

安檐不明白这对姐弟俩到底怎么了，问︰「是要找谁？这寺庙都关门了......」

「昨天还有人！」淩青菀道，「他们去了哪里？怎么一夜之间就走了？」

淩青桐咬牙切齿，使劲踢门，就是不说。踢了半晌，都没人应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