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百器五指一紧,笑吟吟的道:
“到底是搭档,我说阿丁哪,怎么你和朱泼皮的供词也一样?”
又是猛的一颤,阿丁两只眼睛恐惧的睁大,舌头像是打了结:
“你……你说的是朱泼皮?你们……抓住他了?”
靳百器道:
“否则怎会来此找上你?小朋友,不要再推三阻四,拖泥带水,好汉做事好汉当,我们若没有十成把握,岂敢拦你的驾?”
阿丁垂下双手,目映泪光,扮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熊样。
“二位大爷,我仅是个听差跑腿的下人,求的是混碗饭吃,图个地场困觉,背后有人逼着顶着,也实在是身不由己,还望二位大爷高抬贵手,别难为我,但凡二位大爷有所垂询,我总照实回禀也就是了……”
靳百器笑道:
“话说得蛮漂亮,好,你要真能言行—致,我们便不难为你,如果口是心非,执意欺瞒,那就莫怪要对你不起了!”
阿丁急忙道:
“大爷放心,便老天爷给我壮胆,我也不敢欺瞒你们……”
牟长山目光四巡,低促的道:
“靳兄,路旁有片疏林子,看情形挺清静,就那边问话吧。”
於是,三个人分开前后押着阿丁进入林中,迎面树影婆娑,凉沁袭人,偶而还有几声鸟鸣传来,地方果然相当清幽。
大家站定之后,靳百器一开始问话便单刀直入,毫不曲折:
“阿丁,‘幻形七妖’住在‘七星岩’什么所在?牟家少爷如今是否仍在他们手中?有无受到任何伤害?”
干干的咽着唾沫,阿丁畏缩的道:
“回大爷的话,他们七个,住在‘七星岩’靠西边的一幢樵屋,周围生着大片的白杨树,临近‘七星岩’就能看到;至於姓牟的公子爷,也跟他们住在同—处所……”
靳百器道:
“还有一个问题你没有回答——他们曾经难为过牟家少君么?”
冲疑了须臾,阿丁才呐呐的道:
“好像……呃,只给他吃过一点小小的生活,不过不太严重,我只见到他脸上有几块瘀青,但人还挺有精神的……”
双目如火的牟长山重重一哼,暴烈的道:
“只给他吃过一点小小的生活?我一个一个操他们的老亲娘,他们折腾我的儿子,我就要剥他们的皮,抽他们的筋,我姓牟的骨肉,岂是容得这些土匪强盗糟蹋的?”
阿丁悸惧的往后退避,口中叠声辩解:
“大爷,牟大爷,你老明监,我可没有动过你家少爷一指头啊……”
牟长山狞厉的道:
“你要是动了,我现在就把你分屍活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