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牟兄,你也未免太苦了自己,所谓疾风知劲草,患难见真情,牟兄大义凛然,豪情万丈,不以我等时处逆境而见弃,未以我等形蹙势背而蔑陋,殷殷寻访,在在不忘,牟兄厚谊,我先叩谢了——”
牟长山连连抱拳:
“受不起,受不起,靳兄,是我该请罪,我对不住你,对不住各位……”
一直没有开过口的牟鼎上身微躬,轻声道:
“爹,爹与靳大叔初识於血刃,再结於患难,正是道义之交,你们二位老人家也就不用彼此客气了,倒是见了面之后,该怎么帮着靳大叔和他的人顺应危局,再图大举,才是当务之急……”
牟长山点头道:
“对,孩子,你说得有理,是该朝这一步上商议方称正办!”
目注牟鼎,靳百器脸上展现出一抹少有的笑意:
“比我上一次看到你,牟鼎,你好像成熟多了,也稳重多了……”
牟鼎略见腼腆的道:
“是靳大叔谬誉,不过,我也承认这一个多月来,由大叔的遭遇、爹的反应、我个人的体验,多少长大了些、顿悟了些……”
指了指对面的范明堂,牟长山道:
“鼎儿,见过你小胡子舅舅,他是你二姨的亲弟弟,大概你都不认识了吧?”
牟鼎笑着向范明堂见礼——疏别多年,认识固然是不认识了,但对这位胡子舅舅,其人其事,却仰之久矣。
就在这时,前殿有人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,一边往里闯,一边嚷嚷道:
“二当家,二当家,听说是牟大户领着他那宝贝儿子找来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