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天杀的‘大龙会’杂种,就算老鼠钻洞,无孔不入,他们居然有法子找到那幢乡间老屋,掳去了杰少爷,更不知把我老舅怎么糟蹋了?二当家,事态紧急,如火燃睫,你必须尽快决定因应之道才是!”
“黄鹰”苟子豪道:
“二当家,不知他们把杰少爷弄去了何处?不管是什么龙潭虎穴,我们也得把人抢回来!”
靳百器摆摆手,从容不迫的道:
“大家稍安毋躁,事情是不好,但却并不似各位想像中那样恶劣,适才我又仔细想过,小杰的被掳,只算对我们增加了一层威胁,他个人的安危尚不足虑,也就是说,我不认为‘大龙会’将谋害小杰!”
苟子豪不解的问:
“这话怎么说?杰少爷乃堡主嫡亲的独子,正是‘大龙会’将来的心腹大患,他们为要靳草除根,掳去杰少爷岂会安着好心?”
靳百器道:
“就算不安好心,目前小杰的境况仍不会发生问题——”
崔六娘霎着眼道:
“二当家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靳百器深沉的道:
“不错,有他娘在。”
“黑鹰”徐铁军亦颇有所悟:
“假如事情果真如是,在夫人的影响下,姓赵的一伙人可能还不至於向杰少爷下毒手,爱屋及乌,情面上多少碍着点……”
脸色一沉,靳百器斥道:
“什么叫‘爱屋及乌,?谁爱谁?更及於何鸟?铁军不可信口雌黄!”
徐铁军面孔一热,忙道:
“二当家宽谅,是我失言了。”
崔六娘赶紧插口道:
“我看哪,急着要找孩子的主儿不一定是姓赵的,可能还是孩子他娘的心意,母子情深嘛,早带回身边早安稳!”
靳百器静静的道:
“大娘的见地极是,回想那一日在马寨,尚未交手之前,‘血蛇’岑玉龙就曾追问过小杰的下落,我当时虽觉奇怪,却并未往深处去想,如今加以印证,显然是夫人思子心切,才透过赵某手下,有此一问!”
满面焦虑的范明堂冲口道:
“我们断断不能把孩子给她!”
靳百器的双目阴暗,语声痛楚:
“母子原应相依相守,但若实情确如吾等所悉,则在纲伦之下,只有将他拆散,血亲间悲惨的逆叛关系,一次已经足够,不能再有第二次了……”
崔六娘颇有同感的道:
“说得是,如果将来让孩子知道了这一码事,还不知会闹出什么灾祸来!”
范明堂又道:
“二当家,你看我们该如何处对?”
靳百器闷声道:
“且等过了眼前的关口,再来应付此事,设若当前劫数难过,以后恩恩怨怨,我们亦无能为力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