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 被震撼的法兰西贵族(2 / 2)

“放下走舸,水师陆战队向海岸突击,抢滩登陆,清剿存活英军,推进到离海岸300米处构建防线,完毕。”

传令兵立刻将王怜花的命令,通过短波电台传达到各舰,舰队立刻活动开来。

普尔希伯爵好奇的看着电台,对汪直询问道:“大使,这是什么东西?”

汪直笑道:“这个叫电台,我们一般称呼其为千里传音。”

短波电台的信号传输距离,在海上可以达到1200公里,在内陆地区则可能不到一半,但也足以达到千里。

故而这个千里传音还是名副其实的。

翻译略一沉吟,他不知道该怎么翻译电台,只好使用音译:“这是一种叫做‘电台’的器材,可以让人相隔千里进行通话。”

看到普尔希伯爵脸上露出震惊之色,汪直与王怜花等人,心里皆升起了一种优越感。

以前他们认知的千里传音,不过是一种对真气的运用,实际上最多能达到千米传音,千里不过是武林高手给自己脸上贴金。

可如今凭着短波电台,他们却真的实现了千里传音。

李天心,真乃神人也。

王怜花回头对宋离道:“取望远镜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宋离应了一声,立刻安排将士取来几个单筒望远镜。

当普尔希伯爵也得到一个望远镜,在汪直的指点下朝海岸看去,不禁又倒吸一口凉气。

那远在650码以外,肉眼根本看不清的海岸,通过这个神奇的筒子,竟如在60码外,就是视野有些抖动。

这单筒望远镜的倍率,是4倍到12倍,倍率越低视野越稳定,反之越高则越抖。

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得以解决,明军将士将几个架子打开,汪直和王怜花都将望远镜卡到架子上,如此再看就稳定了。

普尔希伯爵惊叹不已,他在心里暗下决心,一定要说服国王,从明国盟友手中买一些电台和望远镜。

这两种东西,简直就是战争利器。

便在此时,除旗舰外的其他各舰,已经全部打横过来,数百门加农炮指向海岸,并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口令声。

“全体注意,目标,英格兰岸防体系,标尺两洞么,方向洞-洞三,向方向盘瞄准。”

此时由於距离过远,炮兵无法肉眼看见目标,无法打出精准的直射,便需要炮兵指挥进行坐标测算。

加农炮的射击方式与迫击炮不同,口令自然也有所不同。

标尺一般控制炮管的高低仰角,方向则是控制炮管左右转动角度。

这需要炮兵指挥,根据各种数据进行计算,得出结果后再告知炮长,由炮长调整射击诸元。

“一炮好……二炮好……三炮好……”

射击诸元调整完毕,指挥立刻接着道:“开花弹,3号装药,一发装填,预备……”

“一炮好……二炮好……三炮好……”

“放。”

“轰隆”

加农炮的齐射,使得整艘战舰都震动开来。

加农炮的装药,共分为七个药号,从0号到6号。

不同药号的装药,决定炮弹的射程远近,0号最近,6号最远。

故而0号装药又叫小号装药,6号装药又叫全号装药。

不过炮兵一般很少使用全号装药,因为那对炮管的压力比较大,容易大幅度降低炮管的使用寿命。

所以炮兵一般最高只用到4号装药,5号都很少用到。

加农炮的炮弹跟迫击炮弹不同,并非是整装炮弹,而是弹头与弹壳分离的。

在要开炮前,根据需要在弹壳中放入相应的发射药,然后与弹头结合,最后再塞进炮膛。

这听上去似乎有些繁复,但其实准备速度是很快的,配合默契的几名弹药手,只需不到十秒便能搞定。

因为发射药都是成包装好的,弹壳中有基础药管,即为0号装药,可支撑加农炮进行最短距离的轰炸。

1号装药就是加一包发射药,2号就是加两包,以此类推,全号装药是加六包,让炮弹达到最远射程,也就是十四公里。

0号装药的射程为两千米以内,原本射程已经足够。

但装药小出膛速度便有些不足,对岸防炮的炮台破坏力度不够,所以才使用3号装药。

加农炮都安装在船舱中,迫击炮自然只能在甲板上使用,在加农炮发威时,迫击炮同样开启了轰炸。

王怜花的命令是覆盖式轰炸,加农炮专打炮台,迫击炮则是轰炸英军士兵。

当英军发现那支陌生船队并未停船,他们派出去交涉的士兵也没有回来时,便已经清楚来的是敌人。

因此他们也全部做好了战斗准备,火药与石弹都已经装入炮管,士兵手持火把守在炮台边。

只待船队进入岸防炮的最佳射程,他们会最后进行一次基本瞄准,然后果断点火开炮。

可让他们愕然的是,船队在不到一英里的地方停船,并未进入岸防炮的最佳射程。

英军将领颇有些奇怪,莫非对方不是敌人,只是因为船速太快,所以他们派出去的士兵没能跟上?

然而没过多久, 他们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。

只见那支陌生船队的舰船上,突然冒出一片密集的火花。

在他们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,弹雨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。

整个海岸防御体系上,瞬间陷入一片火海,爆炸声震天动地。

普尔希伯爵与他的三名护卫,不由目瞪口呆。

由於旗舰并未开火,他们没看见明军的火炮是什么样,左右望去,只能看到那些舰船侧面,伸出一根根黑沉沉,口径不大的炮管。

这么小的炮管,为什么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威力和射程?

还有甲板上那些小巧玲珑,炮口朝天的火炮,又是什么玩意?

一种莫名的敬畏感,自普尔希伯爵几人的心底升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