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6章(1 / 2)

温小筠轻咳了一下,而后挺直身子望着对面的佘丕,微扬着下巴,自信的说,「佘前辈,如果说白龙换头案的推断,晚辈还有很多证据可以凭借,那么钱流银火龙的案子,晚辈就纯是猜测,没有任何根据。所以前面才要请前辈讲解下其中机关,请教一二。」

佘丕听了温小筠的话,不觉呵呵一笑,「管他有没有什么证据,老夫就是要听你这个小毛丫头到底能看穿多少事。没事,这次放开了胆子,想到哪里就尽管说,想在哪里停就在哪里停。说对了没奖励,说错了也没什么惩罚。」

鄞诺不觉望向温小筠,也跟着佘丕一起劝解道:「温书吏,左右都是要分析的,权且说之,姑且听之,没什么好怕的。拿出你温家儿郎的气派来!」

看着鄞诺难得的为自己打气,温小筠终於沉肃下面容,开始分析,「佘前辈,根据对银库的勘察,我们在地面青石砖下发现了一条暗道。暗道挖掘已久,可最后一层却是杜氏钱庄特别铺就的青石砖,不仅如此,在青石砖下还铺有一层精钢网,为的就是从房顶到地面,从侧墙到门窗,都不给贼人任何可乘之机。

所以你们的地道终於要挖进银库里时,遇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解决问题。

即便你们想用蛮力,冲破凿开那层青石砖,也会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
而杜氏钱庄一向巡逻到位,别说钱库里发出什么大动静了,就是院子里有什么异常的猫叫,都能叫他们警惕起来。

所以蛮力凿开钱库地面青石砖,正常情况下,根本行不通。」

有了之前白龙换头案的分析,听到钱流案这里,佘丕的心态已然放平很多。

不过即便如此,乍一听到温小筠一针见血的分析,佘丕的老心脏还是颤了颤。

只是表面上,他还强硬着装出全然不在乎的模样,倚靠着船舱壁,斜着眼瞄着温小筠,呲着牙呵呵冷笑了一声,「没办法从地洞进去,所以我们就变了戏法,叫银子自己着了火的往外流了出去?」

温小筠弯眉一笑,「佘前辈,您就不要调皮了,故意误导晚辈的思路。晚辈刚才说的是正常情况根本行不通。所以你们没有放弃这个方法,反而迎难而上,创造了一个非正常的情况。

也就是满院子里的景观流水都着起火来,而且里面还都是哗啦作响的各种金银珠宝,铜钱玛瑙。这一下,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被钱流银火龙吸引住了视线,干扰了听力。也就再听不到钱库里面发出什么巨大的声响了。

所以钱流银火龙不仅是个唬人的噱头,更是一招声东击西的障眼法。

晚辈猜测,就在外面一片惨嚎的时候,里面钱库的石砖地板正被人从上下两面大力的砸开。」

白鹜听到这里不觉疑惑皱眉,「上下两面?筠卿是说除了地道里面的,银库里面还有其他贼人?」

鄞诺也疑惑起来,「小筠,你刚才说杜氏钱庄防备严密,连声异常的猫叫都会引起他们的警惕。他们又怎么可能叫人混进他们的银库重地?况且查案时你我都知道,他们对於银库的管理到底有多严格,不仅管家与库管会来回核查,掌柜杜友和更是会亲自查验。这种情况下,他们又怎么可能叫贼人混进去?」

佘丕也跟着架秧子起哄的说,「可不是嘛,正常情况下,杜友和根本不可能叫外人进他的银库,除非那些『贼人们』各个都是易容高手,可以伪装成杜友和亲信的模样,趁他不备,混进钱庄里。」

温小筠笑了笑,「不用易容术,也没用其他神迹,那些贼人就应该是杜友和亲自抬着放进去的。」

白鹜眸色一亮,经温小筠这么一提醒,他瞬间明白了其中关键。

越想他越震惊,万没料到贼人竟然能走到这种地步。

鄞诺也在同一时间明白了温小筠的意思,他转头望向温小筠,沉吟着猜测着说,「难道是杜氏钱庄最新收入的那一批珠宝?」

温小筠微笑着点点头,不过目光还是坚定的盯在佘丕身上。

她语声沉沉的说:「后来咱们帮着杜友和几乎抢回了所有珠宝钱财,唯独那几个大箱子的珠宝财货消失得无影无踪。这未免太巧了,什么都齐全,唯独刚刚放进去的银箱子不见了钱。这未免太巧了一些。」

话虽这么说,温小筠心里还是有一些依据的。

她依据的是现代各种科学常识,根据钱流银火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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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花椒叶耷拉枝儿,上头坐个小马妮儿,又会搓麻线儿,又会纳鞋底儿,喜得她娘呱嗒嘴!花椒叶耷拉枝儿······」

宽阔的沂河岸边,有一处草甸子最是茂密繁盛。一群小孩正穿梭在芦苇间,调皮的嬉闹着。

清一色的小个子,清一色的土色棉布衫。

其中有个高些的小姑娘,手中正扬着一个簇新的拨浪鼓,欢快的跑在最前面,不断逗弄着她的小伙伴们。其他孩子梳着的都是可爱的朝天揪儿,只有她带了一个黄色花布头巾。

花巾小姑娘清脆的童谣,乘着沂水的波纹,一声声,传了很远。

远处码头上的人望见了,只以为她们是普通渔家的孩子,毕竟那里虽然距码头远,但总有渔船经过。偶有渔船经过,也只以为她们是附近渔家的孩子,毕竟这是一群孩子。

不觉间,一艘小船忽然自上游经过,停在了这片芦苇地旁。孩子们没有察觉,依旧唱着儿歌,轮换着举着拨浪鼓玩。

「哪里的孩子?去去去!一边玩去!」一个凶横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。

孩子们不禁被吓了一跳,他们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黑衣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芦苇丛的后面。他粗眉横斜,大眼凶恶,脸颊上还有两条横肉,与那虎背熊腰的壮硕身子搭配起来,简直就像一头黑熊。

花巾小女孩却向前一步,挺着胸脯,举着拨浪鼓,用稚嫩的嗓音大声质问:「这是你家的地吗?我们想在哪玩就在哪玩!」

「赶紧滚边去!惹怒了老子,就把你们这些小崽子都扔进河里喂鱼!」壮汉掐着腰骂着,竟被那小女孩用拨浪鼓狠敲了头。

他瞬间大怒,挥起拳头就向小女孩砸去,谁知女孩异常敏捷,一个闪身就钻到了旁边。大汉抬脚就要追,不妨脚下被人一绊,结结实实的吃了个狗吃屎。

他越发气急,爬起身更加拚命,但是奇怪的是,一群孩子逗弄着,闪躲着,就是一个也逮不到。

「大头,干嘛呢?弄这么大动静?」岸边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,显然是壮汉的同伙。

「快来!帮我收拾这帮小杂种。」黑衣大汉正叫着,脖颈忽然感到一阵酸痛,跟着眼前一黑,便失去了知觉。

他的同伴看得清楚,那是一个头戴花巾的小姑娘,瞬间跃起,冲着大头的脖颈猛然击打。手法利落,动作如风!快得让人都看不清,她那矮小的身体是怎样够到壮汉的脖子!

他亲眼看到壮汉熊一般的身子颤了颤,无声的跌倒在女孩的脚下。他看到女孩缓缓侧过头,狠戾的目光就像是嗜人的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