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藏把目光定在百冲的脸上。

百冲咽了口唾沫,在他看来,还有什么比突然涌出一大群蛇攻击他们还更异常的事情?

他摇了摇头,哑声说:“我只看到很多蛇,这些蛇是突然出现的,动作诡异,好像有智慧一样。其他的我没有注意到。”

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白龙眼皮颤了颤,眼角余光扫过飞藏,见对方绷着脸,神情冷淡,眼神却遥遥盯着那木屋,不知在想什么。

他不禁有些惊疑不定,突然出现的诡异蛇群,和当初他们打探到的那群诡异的鸟群,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?

那个看不见的“东西”来了吗?

被咬伤的几人状况都有些不太好了,飞藏挥手让他们都下去医治了。他眯着眼盯着那扇被紧紧关上的木门,窗户缝隙间好似还能看见一滑而过的尾巴尖。

众人见他不说话,也不知该如何是好,左边一男人拍开吹过来的树叶,粗声粗气地说:“飞哥,这些东西突然挤到一处去了,很不正常啊,莫非真是那两条子搞出来的?以前也没见澄......莫澄钰那煞笔有这一手啊。”

“真让你晓得了他还当什么条子的走狗!”

“也可能是前两天抓的那条子搞的也说不定?”

“妈的,这些条子怎么这么麻烦,就喜欢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,有本事真刀真枪来啊......”

几个汉子骂骂咧咧着,一直没说话的飞藏却突然开口了,“你们真觉得是他们搞出来?”

众人愣了愣,耳边风声太大,竟一时没听清飞藏说的是什么,待反应过来后,左边的那个汉子白赤赤地回了句,“那肯定啊飞哥,不然还能是谁,这屋子里就他们两个......”

飞藏忽然勾起唇嗤笑了一声,“只有他们两个吗?那可不一定......”

这声音极低,贴着嘴唇吐出来,下一刻就被风吹走了,站在旁边的人竟没一个听清楚的。

但沈宜却不知怎么回事,竟好像听清楚了一样。他心口一跳,倏地瞪向了他。

怎么回事?难道他发现他了?

沈宜警惕地注视着飞藏,终於发现对方好像确实看不见他,他这才悄悄舒了口气。但心底里那股隐隐的焦灼仍然纠缠着他,他莫名觉得有些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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