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后,才揣测道:“我倒觉得他们不仅是想给你一个教训,更像是在杀鸡儆猴。”

虞滢闻言, 有几分诧异, 随即思索起了今日的细节。

几息后, 伏危眯眸的分析道:“他们大可直接动手抢人,把你掠走。可却是让你主动与他们走, 再当着别人的面威胁你不要再做药材买卖了,怎么听着都像是把你带走关个几日再放出来,似想闹这么一出来震慑谁一样。”

虞滢琢磨片刻后,似乎想明白了什么,抬眸与伏危对上了目光。

伏危开口道:“应是已经有人学你的法子做药材买卖了。”

显然,他们俩想到一块去了。

虞滢做的买卖传出去后,总会有人觉得普通农妇都能做得的药材买卖,他们肯定也能做得,必然也不会比一个农妇做得差。

在这种自信的想法之下,胆子越来越大,然后开始肆意降低药材的价格来拉客人。

久而久之,玉县的药材价格必定会跌下去,医馆的人怎可能不着急?

虞滢思及此,似乎自言自语一般,说道:“若真是如此,他们的目的用我来震慑这些人,今日让我觉得怪异的地方也就说得通了……”

伏危曾锦衣玉食,却也暗知世间的险恶,所以有过要改变这世道的想法。

只是抱负才显,还未开始去改变的之前,他便从天之骄子沦落为了罪臣之子。

连自身都难保了,又谈何去改变这世道?

时下六娘所遭遇的事情,与那些人而言,不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农妇而已。至於这农妇名声或是性命如何,他们都不会在意,他们在意的只有自身的利益。

伏危想到这里,徒然捏紧了手中的信件,信件顿时被捏皱巴巴了起来。

“这事情不解决,药材的买卖便不能再在玉县做了。”

虞滢垂落的目光暼到他手中的动作,再抬头,看到他那黑沉沉双眼,便知晓他是为她的事情愤忿。

伏危抬起了黑沉的眸子,与她相视,神色沉着:“这事我来解决。”

虞滢闻言,略一琢磨后扫了眼他身后的物件与他手上的信件,最后目光上移,望着他:“你是否已经有了主意?”

伏危并不急着回答,而是拆开了信封,把信封里的四张信纸取了出来。

他大概浏览了一遍,看到最后,嘴角微微上扬。

他收了目光,望向她,扬起了手中的信:“他们既仗势欺人,我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
在虞滢不解的目光之下,他继而解释:“唯有如此,才能让他们停下这些下三滥的手段,听我们一言。”

虞滢看了眼他手中的信,有了好奇的心思,问:“可是你以前认识的人?”

伏危轻“嗯”了一声:“曾与我过过命的好友,只是他不便现身,所以约我到玉县一见。”

虞滢听到伏危说那人不便现身,也没有特意问这人的身份,而是看向那物件,问:“那这又是何物?”

伏危应:“是我托他让人做的素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