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眼他们的背篓后,里面是杂草多过草药,看来是盲采的。

有人见到虞滢,却也没有人敢问她如何辨认草药。

即便有人问,虞滢也不会说,主要是怕闹出事。

怕有些人自持会认几种草药,就随采来喝。

没喝出事是好事,若是喝出了事,那就是她的责任了,她更是不可能与他们说的,所以只得避开他们去没人的地方采药。

见她走了,昨日在田里边被虞滢威胁过的妇人抬起了头,与身旁的人说:“她不就是防着我们么,怕看到她采的是什么草药然后跟着采,这山又不是她的,可真够自私的。”

听到这些话的人,面露不悦:“你可小声点吧,我们在抢人家的生意,还想人家教我们辨认草药,你做白日梦呢?”

虞滢隐约听到了那些对话,也没怎么当一回事。

这山里人多,好处在於能壮胆。

不过,等他们把草药送去医馆后,杂草多过药草,那黑心医馆估摸着要么不收,要么就是随便给个一文钱。

荒废大半日只得一文钱,还是冒着险来赚的,他们下次估计也不会来了。

早间,昨夜一宿未眠的伏危坐在竹床上,缄默不语地望着窗外,望着院外。

至於她昨晚所言之事,伏危并未怀疑其中的真实性。

毕竟,没有人蠢到为了欺骗别人,而辛苦自己,或将自己陷入危险之境。

伏家与他尚有血缘关系在,可与她并无血缘,她却能为此奔波劳累,而他却毫无作用。

思及到这,让他如何能睡得着?

垂眸低头看向自己那双被固定着的双腿,他良久未动,好似定住了一般。

到底何时,这双腿才能恢复如常?

双腿恢复,也才能帮上忙。

起码到时候,他也可护她进山采草药。

院子外传来响声,许久静止不动的伏危才有了反应,抬眼望了出去,便见虞滢背着背篓,热得满脸通红的进了院子。

虞滢匆匆赶回来,身上出了一层薄汗,放下了背篓后,便舀了一瓢水洗脸。

伏宁小姑娘见到她回来,便哒哒哒的踩着草鞋跑去给她端来了薄荷水。

虞滢洗了脸后,睁开眼看到面前的一碗水,抬头望去,便见小姑娘对着她咧嘴一笑,笑容很纯净。

虞滢也回以浅浅一笑,与她说了声“谢谢”,然后端过喝了水。

喝了两口水后,她道:“小婶要出去一趟,去去就回来。”

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,然后又急匆匆地把做好的冰膏送到了村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