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蓝衫人,白衣少女的大师兄。
一股莫名的惆怅,突然间,泛上了心头。
几次想行出来,拦住两人,但他终於忍了下去。
小师妹太纯洁,像一株嫩芽初发的小海棠,是那么柔弱、温顺,她的举动,虽然有些儿逾礼教的界限,但她的内心,却似是毫无邪念,她像心落人间的天使,对事事物物,都有着关怀的爱意。
直待两人的身形去远,蓝衫人才缓缓由大树后走了出来。
这时,已是暮色苍茫,将要掌灯的时分。
好在这蓝衫人在这地方,已住了很久的时间,对这里山态形势,了如指常,虽然是山道崎岖,夜色凄迷,但仍能行走如常。
忽然间,耳际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,道:“大师哥,你到哪里去了?”
“是小师妹。”那位稚气未脱的白衣少女,正由一块小石后闪了出来,拦住了蓝衫人的去路。
朦胧的夜色之中,只见她脸上神情迷茫。
蓝衫人轻轻咳了一声,道:“我贪看了一下夜景,你倒走到前面了,彬师弟呢?”白衣少女道:“二师哥打了一些野味,要庆祝我的生日,正在厨下准备……”
蓝衫人哦了一声,接道:“这件事,我几乎忘了,还是彬师弟细心一些,小师妹,要不要我送件礼物给你?”
白衣少女摇摇头,道:“我不要!”
蓝衫人手已仲入怀中,闻声一怔,道:“为什么?”
白衣少女道:“我不要什么礼物,只要大师哥对我好,我就很满足了。”
声音是那么柔婉,情意是那么诚挚。
蓝衫人道:“我一直对你很好啊!”
白衣少女嫣然一笑,绥缓说道:“是啊!所以我也不用大师哥送我礼物了。”
伸出手去,挽起厂蓝衫人的右臂,缓步向前去。
蓝衫人似是无法抗拒那一缕柔情的牵引之力,跟着那白衣少女身后行去。
这地方,距离几人的住处,只不过五六丈远,那是山坡下,一幢孤立的茅舍。
那位白衣少女,却没有回到茅舍,带那蓝衫人,转入了一道山谷之中。
蓝衫人知道,二师弟和小师妹,常常到这道山谷中玩,所以,他尽量逃避这一处地方,算起来,有四五年,未到过这座山谷中了。
白衣少女笑一笑,道:“大师哥,你很少到这里玩么?”
蓝衫人道:“这道山谷,多很少来过。”
白衣少女道:“为什么呢?这道山谷中,不冷不热,遍开山花, 长满青草,我和二师哥常常到这儿来。”
边说边走,到了一座高大的巨岩前面,白衣少女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蓝衫人抬头望—了那巨岩一眼,道:“小师妹,这一座巨石上,有什么好瞧的?”
白衣少女道:“大师哥,二师哥带我来过这里,那晚上我们坐在巨石上面,看到了两盏很奇怪的灯火。”
蓝衫人道:“什么样的灯火?”
白衣少女道:“不知道:两盏很亮很亮的灯火。”
蓝衫人道:“那灯火在什么地方?”
白衣少女道:“山上,离这里好像很远。”
蓝衫人道:“有这等事,为什么彬师弟没有告诉过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