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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派人跟着他们回去报信。”叶碎金道,“让每家按这个数字来交赎金。有金子交金子,没金子交银子铜钱,再没有,家里的绫罗绸缎,田产房铺,锅碗瓢盆,全给我端来。”

“这几个,给我吊到墙头去。谁家先交齐了,就放谁回去。”

一群人鬼哭狼嚎地被拖了出去。外面的随从小厮战战兢兢地被亲兵们押着出去了。

只恨老爷们贪心,非要来惹这群夜叉罗刹。

“姐,真叫他们给钱啊?”十郎还有点不信,总觉得像是强盗才做的事。

叶碎金无奈。

小孩子真是又天真,又单纯。

但她特意把弟弟们都一起叫过来,就是为了让他们看看,有些人可以多无耻厚颜。

她反问:“不然呢?任他们骑在我们头上拉屎,然后全须全尾地回去?”

都是富足中衣食无忧地长大的,这些少年现在已经能接受靠着与敌人的搏命厮杀夺取地盘、战利品。

但遇到这种看似手无寸铁的“良民”,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
十郎挠挠头。

“十郎,还有你们,都要记住,”叶碎金严肃地告诉他们,“我们叶家自有家训,行得正坐得端,不行那等宵小之事,决不仗势欺人,尤其是良民百姓。”

家训素来如此。

九郎十郎正使劲点头,然而叶碎金话锋一转:“但是比这更重要的是,我们叶家,也绝不任人欺。”

“我们不去欺人,旁人想来欺我们的,便要狠狠地割他们的肉。让他们知道痛,以后再也不敢来。”

“今天这些人中,必有人要倾家荡产了。但那,难道怪我们吗?”

“唐家堡一直就在这里,从没挪过窝,从前他们怎么不来?无非是觉得叶家军行事规矩,欺负老实人罢了。”

“既有胆来勒索我们叶家,就要承受被狠狠割肉的惩罚。”

“这都是,咎由自取。”

果然如叶碎金所说,有几家是真的倾家荡产了。

青衫黑裤的叶家军过去,金银首饰、衣裳布匹都卷了走还不够,地契房契都搜出来,帐房跟着估算,还不够。

实在是唐家堡资产真的不小,两成分摊到这十几个人头上,领头的富户尚能支付。其余跟着想去分一杯羹的普通族人根本没有这份财力。

最后,父母妻子儿女都被从自家的房宅里赶了出去。

青衫黑裤的叶家军当着乡亲邻里的面收了田地,封了宅子。

握着刀柄告诉围观的众人:“此户男人胆大包天,敲诈勒索我家大人。大人慈悲,饶他狗命。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

“如今人吊在坞堡墙头,按其勒索的金额缴纳赎金,这宅子,如今是叶家的了。”

父母妻儿大哭:“天杀的!早就跟他说别去!猪油蒙了心!”

乡亲四邻嗡嗡议论,很快就知道了怎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