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应弦正要开口,就听见平白响起一道男声:“你没事罢?”

花焰挥挥袖子,小声道:“没事没事,就是有点呛。”

谢应弦道:“原来你们会说话的?”

花焰道:“面见不着,话总能说吧。”

谢应弦露出一分笑来:“那他是现在正在看着?”

花焰摇头道:“他说他不看。”

谢应弦附耳对她小声说了两句。

花焰想了想,又摇头:“现在不合适吧……”

谢应弦道:“那就出去再说。”

当下两人继续查探了起来。

江宅从外头看只是白墙黑瓦比寻常宅子要大一些,但内里却修葺的十分奢华讲究,排场十足,沿着影壁,穿过垂花门,走进游廊,处处可见雕栏玉砌,亭台楼阁错落有致,中间还围了一个莲花池,以白玉拱桥相连,但如今池子里水质浑浊,只剩一些破败残枝和腐烂鱼屍,散发着淡淡腥臭。

谢应弦道:“这池子里怕也死过人。”

花焰道:“何以见得?”

谢应弦道:“你闻的太少了——有屍臭,与鱼屍有极细微的差别,当然我并不打算下去捞。”

花焰看了一眼淤泥横生的池水,毅然决然道:“我们还是进屋看看吧!”

里头的房间也很多,再加上灰尘又大,翻找起来颇费时间,而且他们还想找找江宅里有没有什么密道密室,就更费时间。

花焰为防陆承杀无所事事,对他道:“要不你到其他地方搜搜看?”

陆承杀默了一会道:“我不放心。”

花焰道:“这里都没什么人,有什么不放心的,而且我们教……教主在这,他很厉害的,不用担心我啦!”

陆承杀又沉默了一会,花焰还以为他走了,就听见他道:“……不放心。”

花焰还没开口,旁边的谢应弦倒是笑了。

“是我在才不放心吧。”谢应弦正十分闲适地信手翻箱倒柜,语气颇含几分揶揄,“你现在不放心可晚了。”

那股杀气又飘出来了。

花焰踮起脚扫着书柜上方:“你别逗他了!”

谢应弦抽出两封书信在看:“逗逗怎么了。”

花焰又掀了掀床褥:“……他人比较傻,你说什么他都会当真的!”

陆承杀的声音飘来:“我不傻。”

谢应弦把书信塞回去,随手抬起书桌,扑哧一笑道:“就是傻逗起来才有趣嘛。”

花焰最后看了一眼床底下:“呃……也没那么傻,就是、就是……”她犹豫了一下,“他比较单纯,正直!”

陆承杀这会倒不吭声了。

谢应弦把博古架抱到一旁,随口道:“那不是没区别。”

花焰掀着字画,挣扎道:“有的!是优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