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也在摇晃。

花焰没想到第二次解毒比第一次还辛苦,红烛燃尽,光线本就暧昧不清,又是在地下,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时间长短,除了两人发出来的声响,也再听不见其他,仿佛这天下间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
她呜咽着趴在陆承杀肩头,很想咬他一口。

可张了嘴,印上去,又有点舍不得。

最后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,她就又被陆承杀拽走了意识,之后便宛若沉沦在梦中,意识不清又朦胧暧昧,恍惚觉得自己好似在轻颤一般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陆承杀好似终於良心发现,低声问她:“……是不是很辛苦?”

花焰忍不住点头。

陆承杀一愣,又问:“……很难受么?”

花焰顿了顿,倒也不是,还是有舒服的地方,就是、就是……一直这样,她真的很辛苦啊,他都不会累的吗!

她沉默,陆承杀当她默认。

“抱歉。”他轻轻抱着她,手指一下一下抚在她身后柔软的长发上,仿佛平时摸头安慰她似的,然而指尖时不时能触碰到她光洁的后背,又激得花焰一阵细微颤栗,便听陆承杀道,“……那我快些。”

花焰当时还没意识到他在说什么。

随即花焰便尖叫一声,抓着他十根细白的手指几乎嵌进他的肩膀里,脸红得像要滴血,只觉得差点魂飞魄散。

她甚至想逃,又被陆承杀按了回去。

“很快。”他轻声说。

骗子!哪里快了!

花焰几乎想戳着他的胸口怒道。

然而回忆起来,那时的体验让她根本说不出正常话来,最后只能偏过头去,紧咬着齿贝,只觉得眼前仿佛有一颗颗烟花竞相炸开,白光一片。

陆承杀总算平静下来。

花焰躺在一旁平复了好一会,回过神时一摸自己脸上都湿了,陆承杀也看见了,他一脸仿佛自己做错事的表情,有些忐忑地想帮她拭泪,手悬在半空,又有些不好意思似的。

她本来还有些郁闷,见状又气不起来。

花焰暗自嘟囔了一会,伸出双臂,陆承杀会意,把她抱进怀里,比之前哪次都更温柔小心。

她把脑袋又搭在他的肩窝,亲昵地蹭了蹭道:“……这下你的毒总解了吧,我现在真的没力气再来一次了。”

陆承杀“嗯”了一声,花焰偏头,却忽然发现他面色微微有异。

花焰立刻挪开一些,略带警惕地望着他道:“……你不会吧!”当即伸手去摸他的脉息,顺便略微探看。

片刻后,她抬头怒道:“你这不是早解了吗!”

陆承杀脸上却显出了一丝茫然,道:“解了?可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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