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曳在心里一笑,表面仍旧凄楚道:“陆少侠不必迁怒於我,我现在也不过已遭她厌弃,她现在心中恐怕只有那魔教教主谢应弦一人……我知你们这段时日关系亲密,但也不是时时刻刻在一起,你可曾想过,你不在时,她一个人又去了哪里?平日里是否有些异常?有些时候她装作无知,也都是做给你看的。”

恰在此时,有人冲了进来。

“不、不好了,那妖女被拆穿之后被人救走了……!”

另一个人也冲进来道:“原来慈心谷水下还藏有一个密道,这些日子魔教教主应该都藏身其中!难怪我们找不到!”

“她只怕已经跟着那魔教教主一起跑了。”

***

花焰咬着桂花糖,可并不觉得甜。

绛岚驾车,马车行驶的十分平缓,凝音正撕开她肩膀上的衣衫,小心给她抆干净伤口,准备上药。

只是,碰一下,花焰就嘶一声。

从小长这么大,她没病没伤,极不耐痛,刚才精神紧张内心焦躁盖过疼痛,可现在松懈下来,立刻就受不了了,再加上身边都是熟人,立刻两眼含泪。

凝音看着伤口,只觉得是清透白玉上碎了裂缝,沾了瑕疵,也很心疼道:“圣女,我再轻点,你忍一忍,一会就好。”

花焰咬着嘴唇点点头,还是疼得钻心。

凝音皱着眉,心里又把正道骂了千八百遍,只恨刚才没顺手宰了几个,伤口比她想象中还要深一点,几乎近骨,不知道愈合之后,会不会留痕。

花焰吸了吸鼻子,又开始想陆承杀。

她现在特别想扑到他怀里撒个娇,卖个惨,看他手足无措地哄她,她风寒发热那次,两人尚未有肌肤之亲,陆承杀就已经对她百般照顾,担心不已了,现在应当会更加心疼吧……随后想起,陆承杀现在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,一切都成了空谈。

她忍不住扁了扁嘴,只觉得天大委屈。

谢应弦把头侧到一边,并不看两人,只是听见旁边时不时传出的声音,忍不住按了一下眉心。

有些事情知道归知道,但他不感兴趣,也并不擅长——摆事实讲道理他可以,但总不能让他真的去哄失恋的小姑娘,虽然在当山地牢时,他就早料到冲早会有这么一天。

谢应弦想着,就听见身旁自家侍女道:“圣女,你这边肩膀怎么还有个痕迹,被蚊子叮的吗?”

花焰愣了一下,道:“……嗯。”

凝音道:“我再给你涂点能避蚊虫的药吧……哇,圣女,怎么几日不见,感觉你好像又大了一些,教主你觉得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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