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(1 / 2)

第一章 ~幸福夕阳~

黄昏总吊个残阳,似乎是一种惯例,然而并非所有的残阳,都代表悲哀。冬的残阳是冷色的,像是冰块里的凝火,不见一丝的温。而阳光,若果不温热,则便是一种破坏常理的存在。因此,冬阳落时,总给人一种很突然的感觉。而黑暗的到来,竟然也是那般的突然,而且显得漫长。

颜罗王在漫长的夜里,面对着的却是红珠和罗芙,这两母女,一个是养育他的母亲,一个是他的四姐,然而此刻在他的面前,她们应该都是单纯的女人而已。

他在杀了毒龙后心情压抑,想寻求爆发的突发点,就指定了红珠和罗芙,此时他的心中略略地后悔,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──入了洞房不掀盖头,那是不行的了。

颜罗王却开始打退堂鼓了,他道:「三娘,待会我睡地上,你和四姐睡床上。」

红珠双眼恼恼地一瞪他,嗔娇道:「你刚才不是说得很大胆很绝吗?怎么现在又怕起来了?你以前是怎么样对待三娘的,你难道不记得了?是不是解了封制就不需要三娘了,就不记得你曾经承诺过的事情了?」

颜罗王想了想,他曾经好像的确说过恢复雄风后就娶三娘,补偿三娘……

「记得。」他很老实地道,但他却只是站在床前,望着两女,根本没有实行那个承诺的意思。

红珠忽然红了脸儿,那艳妖的脸蛋忽地垂下去,一双白玉般的手儿绞结在一起,轻声地道:「那你还怕什么?娘都不怕,你倒怕了?你问问你姐她怕不怕?」

还不等颜罗王发问,罗芙也垂首,咬唇道:「娘,人家怕的,可怕的不是别的,怕的是烂芋头,他、会不会让人家很痛?」

红珠侧首看着自己的女儿,只见她的脸也红桃,活见那一朵待盛的玫瑰蕾花,她就吃吃地笑了起来。

罗芙嗔道:「娘,你别这样,多、多羞人啊!如果烂芋头敢叫我痛,我就像当年一样,把他那里打坏了。」

颜罗王见她提起当年,蓦然想起一件事情了,他道:「臭豆腐,还记得我和你们去偷窥的事情吗?」

红珠的脸就更显红了,摆脸一边,不要理颜罗王。

而颜罗王却爬过去在她耳边道:「那时一个嫖客正和一个阿姨做那事,那阿姨靠着床张着双腿,任那嫖客弄,她却双手织毛衣,你还记得吗?哈哈!」

颜罗王说到最后不自觉地笑了,罗芙想笑又不敢笑,憋得全身的血都往脸门上冲,继续嗔骂道:「我不记得了,什么都不记得了。」

颜罗王双手按着她的玉腿,她的娇体微颤,他却逗她道:「如果你怕痛,待会你也拿毛衣来织织吧?」

罗芙一双桃叶似的媚眼瞄了他一下,啐道:「我才不要织什么毛衣,我罗芙会怕你这烂芋头?你哪时候不是被我打得哭的?才不怕你哩!」

颜罗王见她的嘴嘟得可爱,就抱着她的脸吻住她的红唇,罗芙一阵呻吟,与颜罗王疯狂缠绵,红珠看着自己养育的儿子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厮吻,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,只是在复杂的感情中,她的身体竟然渐渐地升温。

正迷茫间,颜罗王突然放开被他吻得透不过气的罗芙,转身就搂住红珠,把留存着女儿的味道的厚唇堵在红珠的小嘴,那刚刚挑逗过罗芙的小嘴的灵舌捣入她的嘴里咂吻着她的丁香。

此次轮到罗芙瞪眼了,她真想不出颜罗王会干得出来,可是想想他以前和娘不知多少次这般了,也就觉得舒服了许多,可心中总是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冲撞感,这种感觉令她头脑乱乱得有些儿热,她迷茫地道:「娘,我们真的要这样吗?」

红珠被罗芙这一问,惊得推开颜罗王,而颜罗王本不防她有此一着,又刚好爬跪上床边,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推,身体往后仰之瞬间,一双手胡乱地抓扒,正好搂抓住两母女,就连带把她们都带下床来,他的背重重地撞在地板上,红珠和罗芙则跌趴在他的身上。

他痛呼一声,道:「三娘,你要我放开你,你说一句就好了,干嘛突然推我?」

红珠满怀歉意地道:「玉儿,三娘不是故意的,你摔疼没有?」

颜罗王无奈地道:「你们先起来,让我喘口气,再告诉你们我痛不痛的。」心里却想:不痛才怪,别以为你们两母女很轻。

红珠和罗芙急忙坐回床上,颜罗王坐了起来,他坐在地上,道:「我看还是算了,我有点想到猪猪房里睡。」

罗芙叱道:「不准去,你今晚是属於我和娘的,哪里也去不得。我们什么都不顾了,与你进这房,你难道还要负我们而去?」

颜罗王搔搔头,笑道:「我不也是要背负一世的不伦罪名么?」

红珠悄解衣带,叹道:「既然如此,就让罪名成立吧!反正这一切都是命,也是缘。玉儿,起来吧!三娘把什么都给你,但在此之前,三娘要看着芙儿成为妇人,三娘负责在一旁教导芙儿,你说可好?」

罗芙嗔道:「娘,我不要你教啦!」

红珠微笑道:「那你是懂得了?」

罗芙低首,轻轻摇头。

红珠没继续解自己的衣物,倒是爬到罗芙的背后替她宽衣,同时道:「玉儿,上来吧!让你姐姐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,让我们一家人从此合为一体,永不分离。」

颜罗王缓缓地站了起来,道:「哪怕要背负所有的罪名,我也不会负你们的。」

他的右手抚摸着罗芙的脸,然后一手抚摸住罗芙胸前那比红珠还要硕圆的处女的乳房,罗芙突然抓住他的右臂,狠狠地咬了下去。

黑夜里,传出颜罗王的痛呼声,正当一些人觉得奇怪之时,外面的冬风陡起,吹扫着冬的落叶,夜里回荡着长久的「沙沙」般迷音,在这迷音中,莫名地又响起女人的一声痛苦的尖叫,随后,彷佛有了风吹过万物的磨抆之暗响,彷佛是风啸、又彷佛是叶鸣、再像是风推倒某物的碰撞声,劈劈啪啪的、或远或近的、飘飘渺渺的,却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了:夜,在欢腾。

哪怕是冬的夜,似乎也来得热腾了,像冰海突然起了波浪──

晚起潮,朝平息。

天微明时,颜罗王醒来,红珠和罗芙一左一右地趴睡在他的身旁,他心头没有犯罪感,而是觉得一种无比的幸福和温馨,想起昨晚他进入罗芙时她的挣扎隐隐地有了她小时候火辣的影子了,而当他以带着罗芙的处女鲜血的命根探入红珠体内的时候,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,那种感觉,好像自己突然变成了孩子,在那一刻,又回到了母体里,带给母亲欢喜,同时也带给希望和祝福。

他思绪着,忽感右脸一阵湿热,竟是罗芙偷偷地在吻他──她昨晚比她母亲睡得早,所以也就起得早了。

颜罗王转脸,笑道:「醒了?还痛吗?」

罗芙若嗔若怨地瞪了他一眼,小声娇怨一声,「痛死了,你得意了吧?」

颜罗王越是嚣张地道:「还没有,要你痛一辈子才满意。」

「你──」罗芙彷佛怕吵醒红珠,她顿了一下,压低声音道:「你是不是想报小时候之仇?」

颜罗王傲然地道:「我说过,男人长大了,都会打败女人的,喏,现在你不是被我打败了?」

「哥!」罗芙咬着颜罗王耳珠,轻轻的呼唤。

颜罗王震得几乎要跳起来,他瞪大双眼,道:「四姐,你怎么叫反了?」

罗芙轻声娇嗔道:「兰心她也大过你的,可她不是叫你哥吗?在这种时候,人家喜欢叫你哥哥,难道不可以吗?以后凡是我们私底下相处时,你都是人家的哥哥,我也大不了你多少,兰心可以公然叫你哥哥,我就不能私底下叫你哥哥吗?反正我们,本来就是很乱了的,不是吗?」

颜罗王被她说得无话反驳,他道:「四姐,我出去了,你躺着。」

「这么早,你要去哪里?」罗芙还想继续和颜罗王温存。

颜罗王叹道:「我想到刘府看看兰容和我的女儿。」

「你的女儿?」罗芙不解地道。

颜罗王把兰容救他的事情说了。

罗芙虽生气,但也没有什么好责备的,她幽然道:「那你去吧!把兰颜带过来,可不能让我们家的人留在别人家里。」

颜罗王答应着,为免惊醒红珠,他轻悄悄地落床,穿戴好之后,就走出厢房。其时因天未明,大家都没起来,他就走出了宅院,朝刘府过去。

来到刘府之时,日头已经半天高了,街道上人来人往的,颜罗王让门仆进去通报了,他扛着斧头在大门外等候,不久兰容和金叶出来了。他看到金叶,心里有些慌张,但金叶并不发言。

兰容却笑道:「罗王,你一大早找我有什么事情?」

颜罗王道:「夫人,能够借一步说话吗?」

兰容猜测颜罗王有重要事情,於是道:「进我屋里说吧!」

颜罗王道:「我不想进去了,我想刘贤达不喜欢我进他的府的,你儿子也不喜欢。夫人,你陪我往城外走走吧!嗯,把兰颜带上,可好?」

兰容点点头,折回院子里去了。

颜罗王独自面对金叶,想起一件可怕的事情,他轻声道:「你没有怀孕吧?」

金叶也低着声音道:「我又不像我女儿那么年轻,自然有方法使我自己不怀孕,你是怕我怀孕吗?若你喜欢我怀孕,我也可以帮你再生两三个孩子的,你要吗?我其实还很年轻。」

颜罗王听了,在这冷天气,额头猛渗汗,他只是干咳。

金叶又道:「我可能在扬州很长一段日子,有时候会悄悄去找你,以后凡我想你的时候,就去找你,你都要抽空陪我一些时候,因为我像我的女儿一样爱你爱得无法自拔了。就这样,这里人眼杂的,我先进去了。」